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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哥失踪了
首饰铺子倾注她不少心血。
仅开业半月便关了门。赵锦宁闻言岂能不惆怅,但最让她伤心的还是嫤音。
“是她扮做我坐着乘舆出的城...”她平静诉说着,“她同我交好一场...”
不能再说了,再说就该回顾自己是有多愚蠢了。
岑书见她红了眼圈,也跟着难过,小声宽解:“或许...或许李...”岑书知她如今连李字也听不得,改了称呼,“嫤姑娘也不知情...”
这话说的岑书自己都发虚,赵锦宁听着也觉可笑。
即便不知情,那她也是李偃的中表之亲,打小儿一起长大的情分,又岂会像着她这个非亲非故,相识不过两三个年头的“好友”?
显然她是知情的,不然怎么在“她”离开禾兴就凭空消失了?
嫤音同李偃一样,不过装模作样引她入局。
早都看清,却还是会感到难受可怖。
胸口像被人垫着枕头狠狠捶打。虽不伤筋动骨的流血,却闷闷地疼,几要窒息。
眼中水光掩过红血丝将要流出眼眶,她急忙翻身平躺,阖上眼皮,独自消耗掉不该落的泪。
“我困了...你退下吧。”
实在是恨...
恨到咬碎牙齿和血吞。恨到想以千万倍的力度要他偿还...
他大权在握,也只有皇帝能惩处。
想来可笑,身为公主命却如蹴鞠一般,被两人泥泞鞋底踢来踢去,弄得一身污秽。
可她别无他法,必须得尽快回京,即使找不出他谋反铁证,可囚禁公主,也是罪证。只要回京禀明皇帝,一切便有转机。不然真等他举兵南上颠覆了赵家江山,连公主的身份也保不住了,再无指望。
眼下要紧是先出去。
岑书没见到杨同甫,她总是隐隐难安。
起初,要岑书摸清府中守卫是想着自救,以为人不多,或许可以让太医配些药下到饭中或是直接制香迷晕他们,把万诚等人放出来,再找到孟仞,有了锦衣卫的保护也可有几分把握。
谁知,是她异想天开了。所用所食,从药到香,不管是府中还是岑书外出采办的,都得经另一名外头请来的大夫查看。
所以才铤而走险去求杨同甫的帮助,若他不帮,又该向谁求助呢?
想着,想着,李霁言的脸猛然从脑中冒出来。
是啊!他本就是皇帝亲封的监察御史,自来对她照拂有佳,定不会忍心看她受困于此。
为什么之前没想到?
那大概是从心底里就信不过了吧。
从异婚开始,她就明白,他护不住她。
再说,他既是皇帝派来的,李偃又怎会不防范?
赵锦宁反复思量,也没捋出个头绪,账外的安息香缭绕不绝,她闻着渐渐生出困意,不觉睡去,黑甜一梦,直至天光大亮。
岑书端着沐盆进门,见她靠在床头坐着,精神尚可,略略宽心,一面伺候穿衣,一面问:“殿下早膳想吃什么?奴婢出去买。”
她听出岑书话中意思是,想着她这般尽心尽力的为她着想,心头不由一暖,“也没什么想吃的。”
虽急,却也不能急。
坐到妆台前梳妆,从镜中瞥见婢子端着饭前的安胎药走来,她忖了忖,同岑书说道:“算日子,这孩子要生到腊月了,”她边说,边摩挲着小腹,映在镜中的面孔,带着连她自己都觉陌生的笑容,“我想着得做几床小被子,再做些棉肚兜、以并虎头帽、小衣裳、小鞋子,好教他、她生下来就暖暖和和的。”
岑书绾好髻,打开绒花匣,寻了朵杨妃色的花朵,一璧往她乌黑鬓边戴,一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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