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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刀阔斧地摆弄我,就跟有仇似得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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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刀阔斧地摆弄我,就跟有仇似得

李偃腔子里的心,一顿一顿地震颤,虽有万千言词,却欢喜的一句也说不出来,只是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撒开,含含糊糊地低语了句:“福生无量天尊...善哉...善哉。”

赵锦宁听到,笑弯了泪眼:“你什么时候...信起神佛来了...”

“本来不信...”他迷花眼笑,抚去她脸颊上的泪:“但神佛把你还给我了,就信了。”

窗外朝气蓬勃,初晨阳光斜斜渗透纱屉,跳跃在他眉眼间,那双狭长凤眸,晶莹剔透,漆黑的瞳像是浸过露水一般,潮漉漉的。赵锦宁使劲瞅了瞅,抬起手,摸到了点湿意,顿时百感交集,泪珠盈腮。她带着哭腔,心中却是欢喜最甚,“你终于也为我哭一哭了。”

李偃不自在地低额用她的手掩住眼睛,假咳一声,清了清嗓子,端的若无其事,道貌岸然,“我没有...”

哭都哭了,还怕她笑话。天生一副牛心左性,明明都为她生为她死了,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又硬又犟。扭捏起来也和大姑娘似得,傲娇的能到天上去。

钢筋铁骨裹着颗又娇又脆的心。

死过两回……总算是彻底悟了……

她摩挲着他俊挺的眉骨,安抚道:“没有就没有吧…”

李偃抬首,从纤白指间露出双盈润的眼睛,望向她,而她也看着他。四目相对,任由绵绵情意肆意流泻交织,缠绵一团

就是倾心,就是爱慕,就是至死不渝。

与欢愉、庆幸齐绕心头的,还有一种无法言说,无法表示,无法弥补的愧疚,两人异口同声,互道:“我错了...”

话一脱口,相视而笑。只字不言,却都明白。

他知她,她也知他。

不需说,不必说。

李偃俯身,吮掉她眼角的珠泪,游转直下,到了唇边待要加深这个吻,猛地想起件更要紧的事,垂眼看向她胸口,一连三问:“伤口还疼吗?饿不饿?渴不渴?教大夫来瞧瞧吧。”

说着就要起身唤人,衣袖却被拽住,赵锦宁杏眼微红,粉光融滑地望着他,“我不疼,不饿也不渴,你别走...我有许多话想要同你说...”

“你的话,我都知道。”

“不...”她坚持,“我想亲口告诉你。”

“好,”李偃又坐下,眼中含情,脉脉一笑:“我听着,你慢慢说,只是别再哭。”

就冲后半句话,足够惹人落泪。赵锦宁觉得利害,皱皱鼻子,撅嘴嗔道:“讨厌...”

“祖宗……我不吱声了,你说就是。”

他宠溺地哄着,薄唇紧抿成直线,又逗笑了她。

赵锦宁长吁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这几日我睡着……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。”

“以前的事,我全都想起来了……”

李偃闻言,心一沉,他猜到她可能记起些什么,所以才把以前的事说给她听,但并没有全部讲出来。

他不希望她全部记起,尤其是……上辈子李霁言在她心里比他重要这部分。

只要寻思起来,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再去剐李霁言个千八百回!

他谨慎地注视着她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,耸耳继续听她往下说。

岂料听到却是:“以前,我很怕你。”

“从第一次在马车上见面,我就怕,你盯着我,打量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儿。”

“我是看你有趣,小姑娘家家胆子忒大,大半夜到窑子门口截男人。”李偃无奈笑笑:“不想你竟是个纸老虎,装的有模有样,把我都唬住了。”

“我那时才十七岁...统共没见过几个男人,深更半夜上门自荐,对方还是个轻薄无行,流连烟花的好色之徒,”赵锦宁眈着他,满肚子委屈,“拿我当妓女调戏,能不怕吗?只是强忍着罢了。”

这倒也是。

细想想,他之所以轻薄她,是因先前的吻,可她吻他,又是因他做派放浪,再往后追溯,归根结底,还是怨他。

赵锦宁一回忆,着实不痛快,见他默不作声,心中酸水直往外冒:“衣裳袖子上一股子乱七八糟的香粉味儿,熏的人脑仁儿疼。”

李偃瞧她那眼神,颇有强悍妻子到妓院抓丈夫回家算账的气势,也是醋上了,心中着实美,笑微微解释道:“从始至终,我只有你一个,从未狎妓嫖娼。”

“那样不过是装个样子,好布散出去,教皇帝放心。起先不想娶,想要公主知难而退,谁料公主迎难而上。”

“当时住的那个房间里熏香味太冲,才到马车上透口气。刚出来,就碰上天仙劫道。”他捉起她的手,又嗅又吻,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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