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气，低眉垂，倾贴向宽阔膛靠着，柔声柔气：“人家脑仁儿装的全是你的人，你的…一时半刻想不起刚才商讨的事儿，这才寻思寻思。”

“我军五万虽是锐，可连日奔袭...只怕倦人疲。此时大举攻只占其不意，却非攻其不备。”自北剿以来，势如破竹，知他有丘壑，可此举实令人满腹疑团，她抬起脸目光灼灼地望向他，柔柔问：“将军...为何急于整军攻伐？”

天下大概是没有哪对夫妻同他们这般，谈着公事，着私事，却又泾渭分明。

她勉把住扶手攥着撑住摇摇晃晃的，抬起螓首，视线跃过他肩看向前方屏风。

麻酥酥的疼使她回心转意，他黑的眸，如枭盯视，声气儿带有不满的波动：“想什么想的这样神？”

“城内还驻有兵丁四万。其镇守总兵项策，乃是襄王妻妹夫，二人连襟沾亲带故，不离腮。襄王死在将军枪下后，其将带残兵北逃，想必前来投靠。算上这一万多人，加之当地未曾编的民兵武装，项策手中约莫有军六万多人。”

他意在大权，对她存，也不过是与吃饭、饮别无二致。米、面，清茶、茶，类繁多任君抉择，并非非她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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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受不住，吁吁地歪向他，央求：“求先生授业解惑。”

李偃目光如电，带着几分赏鉴意味，掰着她的，又狠狠了两下。

想放声笑。

在她内任意妄为，放纵乐，心智却从容不迫，稳如磐石。把她颠簸的一颤一颤地抖，就连心也是一搐一搐地动。

说着，他掐住她的腰，耸提，在无尽温的内放纵开拓。动作生猛异常，作得椅咯吱咯吱。余韵未尽，全都是酥麻麻的，成糖稀，不成形状，黏糊糊的沾裹着他，仙死。她黛眉颦蹙，难耐地息着：“想起来了...”

“如何？”

“哦？”他还不尽兴，托起她的抬举重重数下，中兴味盎然，话音不不慢，“公主请讲。”

她果真没忍住，攀伏在他肩，掩面无声而笑，又被他的绵绵清泪，嗓音怪谲绵哑，脱那刻，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了：“渝关整池与绵延城墙相接，北倚山，南连海。四大城门更是耸云，不可摧。”

她暗暗叹气，就算媾都想着行兵布阵，这样嗜权如命，怎肯拱手相让。将来天下一统，又置她于何地？皇后？妃嫔？皆不过是在他掌间取乐的玩意儿。

这话仿佛令他满意，话语中带上一丝笑音：“要我再复述一遍？”

她凝睇，目光停在终临渝关，想着他刚刚的署稍加思索。款款：“将军策略言简意赅，无丝毫错漏，只是...锦儿有一不明。”

屏风幕布上绘着疆域图，朱笔清晰勾勒着大军前路线。此行便是夺取边郡咽，捍卫京师门，攘其外，安其内。

这样的男人，有心无情。

她沉默神儿，李偃着小一掐，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