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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咬的可以吗?
听他的意思像是还要,她瑟瑟一抖,身下又涌出股精水,还不待阻止的话开口,李偃便拿起汗巾抆上了她颈脖。
她默默舒了口气,“我想洗一洗。”
他道:“水凉透了,明儿再洗。”
也罢,她抬手摸着手腕上万无一失的合香珠,任他由上到下地擦拭身上汗意。
一条汗巾都不够使,李偃又拿来自己的才将她擦干爽。
他见桌上还有一大摊水液浓精,微微蹙了蹙眉,问她:“自己能走?”
“能...”
她心头颤抖,梗直背脊,撑住桌沿下了地。
临时驻扎一晚,大帐内并未铺设毛毡,地面全是小碎石子枯草枝,她赤着脚,一步一步走到屏风后,还是没忍住倚屏回眸一顾。
他正在擦洗桌子。
北方晚秋白霜蒙地,寒冷砭骨,兼之昨日下过雨,地面分外湿潮,凉气像生了刺一般顺着脚底往上窜,冰得她通体发寒,两腿战战,小腹隐隐作痛。她掩好披在肩头的男人宽大中衣,抱紧臂膀抿平唇角不受控地搐意,静静地微笑。
冷点好。
体凉,心也就不那么的热了。
脑袋也能时刻清醒。
隔着一架屏风,他在外收拾桌子,又清洗自身,走进来时,她已擦净足底湿泥,坐在榻上发呆。
“怎么还没躺下?”
她拽着毯子,转过脸,努着红唇幽幽叹息:“毯子、褥子都湿透了。”
李偃乜了眼湿了大片的毯子,拿起搭在床边的长裤穿上,低头系裤带,不以为意:“你睡不湿那头。”
他自顾自地往身上套中衣,她没再言语,铺开被子挪到不湿的那边钻进去紧挨着塌沿侧躺下,将那仅半边干爽地界儿又留了一半给他。
过了有一会子,被子掀开,背后拥来副滚热滚热的男人躯体,精赤条条的肌肤烫得她发僵,冰冷的足被他夹进腿缝。温热大掌从腋下伸来,横放在两只浮起粟粒的双乳间,指尖安抚似得揉了揉冰凉挺立的小乳珠,“睡罢。”
她没则声,只怕一开口,就从嗓子眼里哭出来。
实在是不值得。
是他弄湿的毯子,害她变得这样冷,也该把她暖过来。
犯不上难过,更不必动容。
全是应该的。
半夜无梦,不知几时几刻,咯吱咯吱几声轻响传入耳内。
自随军以来,床榻简陋,精神紧绷,她睡眠格外警醒,稍有响动便会醒。睁开眼,大帐略微泛青,天光渐渐露白。外面军靴飒沓整齐划一,是撤好了营帐,在整编队伍。
转过身,李偃正坐在床沿穿靴。
因离得不远,她朦朦看见他宽阔的背上通红一片,撑起身子凑近瞧,是湿疹,她低头瞧了瞧不甚宽敞的床铺,自己已从最里边儿到了中间。
自小独睡惯了,再大的床都能由里睡到外,肆无忌惮。想来是睡着又犯了老毛病把他挤到湿毯子上,这才起了一后背的红疹子。
她手一抚上去,挺直的脊背僵起肩胛,李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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