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份情报，不能没有份量，更不能太重要。要谙“放长线钓大鱼”的理，先在起诱捕作用的动上划开一伤，让血腥气引来真正的价值猎。

他声线沉沉，如一杆天秤，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案台中央，说的话却又变得不着调起来：“而且，我又不免费教学，我要收取学费的。”

又问：“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冈？论文……姑且称作论文，讨论主就是这个国家。”

顾双习微笑着解释：“因为您带我去过冈……写这类时政相关的论文，不太适合直接讨论本国国情，我就只好换选题了。”

“改是不太好改了，毕竟主框架和整风格已经摆在那里了。”边察，“你确实还写不了论文，文字素养和思想度都不太够。要不要我一边给你写个大概框架来，一边和你讲一讲，你再自己琢磨一下怎么写？”

“我又没有直接帮你写，只是给你一个大方向、再给你一些建议。”边察失笑，“虽然没上过几天学，倒是已经学了一好学生的坏病，这么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？”

她把这些信息，与白天里从魏晋听来的观和消息稍稍对账，大概确定了她要给苏仑提供的情报内容。

她等的便是这番话，面上却仍要装作犹疑：“……那这样算不算学术造假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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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察却难得拿严肃态度，着她的下、让她看向电脑屏幕：“趁着现在还记得我说的那些东西，赶把论文写完。事不要拖拉，今日事今日毕。”

顾双习抬脸看他，一双盯着他笑：“我是怕丢了您的面。”

平日里对待他人喜怒无常的君主，在顾双习这儿老师时，顿时情大变、拥有了无限耐心与温柔，愿意讲得慢一、细一，确认她跟上以后，再下一阶段。

该说边察不愧是皇帝吗，执政十余年，有丘壑、目有山川，往往三言两语便可解释清楚一个问题，像一名医术湛的医生，冷静准地将手术刀切病灶。他只了十分钟，便把这篇论文的脉络和重梳理了来，顺便给顾双习科普了许多有关冈的时政小知识。

然而人说话，不可能完全保持客观中立，尤其是在熟悉的、信任的人面前；边察又对顾双习多了一重近似于迷恋的亲密情绪，更是卸下防备、不再字斟句酌，这十分钟里，足够顾双习捕捉到有价值的信息。

当然是因为，苏仑最关心冈的情报。

目的达成，她面上笑靥越发真挚：“谢谢阁下。”说着又用手臂去搂他脖颈，贴着他的下颌线响亮地亲了一。

她已经写好的分，自己先笑来：“这真是一篇小学生周记，里又拼凑了许多像是从新闻联播上抄下来的时政、以及与它们关联的观……像是在儿童乐园里开竞选大会，没有哪个孩乐意关注这些东西的。”

这桩事直接关联顾双习的逃跑，她因此听得极认真专注，恨不得把每句话都牢牢嵌刻在脑海里，筛选后再带给苏仑。

她问：“依您的想法，我这篇文章该怎么改呢？”

边察随便她胡闹，一面用手臂圈住她、手指在键盘上敲打，一面和她讲解着他的大致思路。如果不动歪心思，边察似乎确实称得上是良师，教华夏语是如此，教论文亦是如此。

随即，顾双习想：虽然她写作能力有限，但幸好脑还不算差，能够从千丝万缕的线索当中理清晰主线，并将它与诸多支线串联在一起。密密麻麻、错综复杂的网络当中，她总能找到适合付的那枚筹码。

她单手掐着边察的衬衫下摆，玩乐似地将它从带与腰之下扯来，又把左右两边并在一起，系成一枚蝴蝶结。

一说话，边察一俯首，用耳廓亲昵磨蹭着她的脸颊，像是意犹未尽，暂且压抑本、选择延迟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