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过他会狂怒、会愤恨，会如妖般残暴地伤害，然而他没有。

徒。

这动作没有任何技巧，充满侵略，可却也小心翼翼，在她能承受的前提下，与她行。

他趴伏在她上，额间轻轻蹭着她的颈侧，茸茸的耳尖微微颤动，鼻息间透着妖族独有的气息，温而烈，让她心不自觉泛起一丝微颤。

“溯洄……”贴着狐，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可狐族听觉要比人类灵百倍。

溯洄很喜被她摸耳朵，她知的。

他如同一只负伤的兽，不敢再说一句话，也不敢再表更多情绪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，来拥住她。

她怔怔地抬眸，与那丽的天狐四目相对。

这是下意识的动作。

他变回了天狐的姿态。

她屏息，伸手，指尖微颤着，缓缓落在他额间，轻轻地拂过那片柔的银白发，来到他的耳边，尖尖狐耳，耳尖抖了抖，因为她摸而战栗。

动作从缓慢压抑，到如暴雨骤至，那是一无法自抑的渴求。兽类的天，借由疯狂来延续生命。

银白的发在微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，仿佛嵌满晨的寒霜，又似积雪覆于松枝，带着一尘的清冷，然而此刻却因过于贴近，而散发灼人的度。

喜到她无法承受，也无法给予相同意。

他的腰腹随着本能一拱一拱，兽化的膨大，结着，一阵厮磨，电在内迸发。

识海内，一片死寂。

蛊惑人类的妖，会被讨伐，关镇妖塔，受尽折磨。与妖族相恋的人类，会被废去修为，受尽辱骂，甚至在某些门派，会被关地牢，终老至死。

她能够觉到，他的心伤，比她想像的还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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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兰低垂着，不敢再看溯洄的表情，却仍能觉到那双幽的金瞳凝视着她，沉默无声，却盛满千言万语，压抑而克制。

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，也不愿拖溯洄一起坠渊。

他的鼻息拂过她的锁骨，略微暴躁地蹭了蹭，在她上寻找安抚内心的方式，向她索求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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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仙者与妖纠缠不是没有先例，然而下场皆凄惨无比。

兽类总是独自舐伤。

天狐微微侧首，耳尖动了动，促她多摸一。

忽然，一阵柔从肌肤贴来，蕴着微微的气，细密的狐过锁骨，继而沿着肩臂下，轻柔得像是一缕飘的云，却又带着掩不住的执拗与贪恋。她还未回过神，便发现自己已被九条尾缠住，如陷云端，整个人被安放在柔的绒之中，无比温存。

金眸底闪烁着细微的红光，如将熄未熄的火焰，潜伏着灼人温度。

她忽然觉得心发，即便化作天狐，他仍然是他，那般的喜她。

狐已然完全转红，妖异得犹如燃烧的琉璃，蕴着潜伏的灼与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