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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计不成,她宁愿死
好端端的?
赵锦宁冷笑道:“是啊...我不是也好端端的就被关起来了。”
岑书素来心思灵巧,听她扯上自身,一下子恍然大悟,想到是驸马把李公子抓起来了,不由倒吸一口凉气,心中茫然失措,一时也没了主意,“殿下...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...”
杨同甫远调回京,李霁言生死未卜,禾兴城内再无人可依,无人可用。
想到这儿,那长时间郁结心中的仇恨、愤怒,像点燃的野草瞬间燎原,无法抑制,烧的一双无神双眼通红,不住往外迸气急败坏的光芒。她一把攥起纸条,咬牙恨道:“没用的东西!”
“没用的东西!”她边骂边拧着柳眉,撕了个粉碎。
光撕远远不够平定忿火中烧的她,目光所及,将手边所有物件统统朝地上掼去。
岑书头一遭儿见她发作,都吓傻了,直愣愣地看她又拿起了剪子,急忙上手夺过,将她牢牢抱到了怀里:“殿下别急,别急!”
“我自身难保,还能有什么法子去顾他人死活!”
她身子本就发虚,到底挣不过岑书死命的圈护,扎挣两下力尽了,靠在岑书怀里闷头喘息,羸弱的肩头像蝶羽般悄然抖动,不管如何展翅也飞不出牢笼。
夏衣薄透,两层衫子濡润着皮肤,岑书只觉胸口滚烫,知她哭了,自己也红了眼眶,尤自支撑着抚抚她的背,哽咽道:“会有办法的,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表哥受皇兄委任,身肩监察御史的衔儿,堂堂朝廷命官,连个声响都没有,说不见就不见了。可知禾兴官府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同他长着一条心...”她一肚子委屈绝望,不吐不快,“他只手遮天,欺上瞒下把我幽禁公主府。只怕将来我会落得和表哥一样的下场,死了烂了也无人发觉...”
岑书听她口吻大有兔死孤悲的凄凉,忙劝慰住,“不会的殿下,李公子只是失踪未必会...”那个死字是大大的忌讳,岑书咽了回去,只道:“不见得出事...”
“岑书...你知道的...他是姑丈的儿子,当初父皇赐婚,姑母下降...逼死了他母亲,他岂能不恨...他恨姑母...恨表哥...也恨我。”
“表哥是替皇兄来监察他的,又有深仇大恨,他怎会放过...这会子只怕都成一堆白骨了...”
李霁言救不了她了,无人能救她。
她不惧死,可她怕,怕会这样折断手脚屈辱的活一辈子...
光是想一想便冷汗浃背,难以宣之于口。
她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,岑书只当她是为李霁言伤心,细细安慰:“李公子没准儿同殿下一样,只是被关起来了。”
岑书一语点醒梦中人,赵锦宁猛然抬起脸,神情颇为激动:“你说什么?!”
岑书教这双炯炯泣泪的黑睛盯得有些发毛:“奴婢说,没准李公子同殿下一样...被关起来了...”
“你说的对!”
赵锦宁死死把着岑书胳膊,垂眼缓了口气,还不及开口说,余光瞥到沾在马面裙上的碎纸屑,那点子庆幸又迅速黯淡下去,她嗤嗤一笑:“即使关在密室又如何呢..难不成要把他救出来,再等着他来救?”
“殿下虽难过..可也得顾惜着自己个儿的身子。”她又怒又悲,喜泣交替,情绪起起伏伏又喃喃自语,着实是吓人,岑书怕她是急痛攻心一时迷了本性,急忙将那小团枕头拿过来,扶她躺下:“奴婢...还有万公公...常记溪...颂茴...我们会一直一直护着殿下的。”
岑书轻声细语拍着她:“殿下累了,睡一会儿吧,奴婢在这里守着您。”
赵锦宁心力交瘁,存着想一睡不醒的逃避心思阖上眼,谁知,竟真睡着了。
见她呼吸匀称,岑书忙不迭取来薄被盖到她身上,一抬眼,只见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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