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与蜂蜡,甚为甜。
里面是假的呢。他微微直起腰背,饶有兴致地轻挑俊眉:“哦?”
扣松开的一霎,幽香缕缕扑面,熏染地心狂,无可抑制。他一嗅,竟分辨不是何香料。不过不耽误继续解第二颗纽扣,他的指到锁骨上窝时,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。
她:“娶我,远离朝堂。”
还不等他发现苗,她仰面而上,直直吻了过来。
这番真知灼见的话,听得他耳心浮。他惊叹她的明慧,也疑心她的目的,一把搂住纤腰揽到膝上,低首俯视,捕捉到她中一闪而过的惊骇,嗤笑:“公主是赵家金枝,怎地偏偏攀到我李家墙?”
“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。将军锋芒过胜,明哲保才是正理。”
“公主请讲,知行拭目倾耳。”
移目瞧,原是...轻薄衫下耸的。
他闻言,鬼使神差地松了一气,天晓得,要是再不阻拦,接下去会发生什么...
细柔的丹,好似加了桂的羹,堂而皇之地送到他嘴边。
见她坦然地阖上了,他邪心肆起,更想欺负欺负,瞧瞧她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,便愈发张狂,伸手解开了竖领上的玉扣。
他心一顿,从玩味变为审视,连那玩世不恭的语气都敛去五分,“如何明哲保?”
“京师三营约有十七万之众,以如今将军手中兵力...鱼死网破,似乎也划算呐。”
习武之人,最讲究内力。
他将她的脂吃净,一时无所适从,不知下一步该如何...手无措一抓,竟掌住一团柔。
送上门的香甜,不享用岂不傻了?他奋起直追,因不曾同女亲过,又不甘教她笑话,只得胡又心急地掩饰,对着那张,连咬再啃,极尽掠夺品尝。
“长公主岁支,米五万石,钞二万五千贯,锦四十匹,纻丝三百匹,纱罗各一百匹,绢五百匹,冬夏布各一千匹,绵二千两,盐二千引,茶一千斤……”她一条一条表明价值,嫣然一笑,“将军娶我,我的,就是你的。”
人计加下威,威利诱,他认定是皇帝教她来的。
“将军鸿鹄飞,一举千里...本封地远在禾兴,那里天地阔,任君翱翔。”
他一笑置之,不以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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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啊,自幼千百,细养着,无不优。这对生的更是丰腴饱满,隔着衣,都能到那柔的。比玉比,倒显得他鲁,没轻没重。
他惊愕,僵心摇,瞅见那剪双瞳漾起一得逞神,他心气傲,怎肯屈就小女手中,让其耻笑?
掀开长睫,彻底掩不住底凄惶,她轻轻咬了咬下,柔柔的目光带着几分可怜的韧劲儿:“我是将军的未婚妻,大礼未成,若在此潦草行事,不单是不尊重我,也不尊重将军...”
她坐在他膝上,段虽僵,笑容不僵,盈盈自如:“未嫁从兄,嫁从夫,将军娶我,我便是将军的人,自然要为将军着想。”
“我能得到什么?”他傲睨着她,不屑地笑了笑,“这桩买卖,似乎不大划算呐。”
他明显觉内气息紊,有些发慌,吞咽自捺。睇见她面庞绷着,似弩之末。他顿起捉心思,放松开僵的指,去掬在掌心里的。
“是吗?”他定定望着她,企图从清澈见底的眸中找寻答案。
“将军风华正茂,何惧重整旗鼓,东山再起?”
她昂起白皙秀颈,几乎着他的耳,话音似羽,轻轻掠内里:“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柔若无骨的纤手,凉地落在了他的手背。她忽地倾,一非桂非兰,若有似无的幽幽香气伴着声细语袭面而来,“能得到我,和我的心。”
她握着他的手放置,“锦宁今日来的匆忙冒失,将军有疑理之当然,但我倾慕将军之意,天、心共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