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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”赵锦宁地瞅着他,抿叹:“承瑜腰间那枚平安符都得褪了,明人一瞧就知是心上人所送。”
“连你都看来了...他日日跟在我边儿,我竟都没发觉,”李偃叹气:“我总以为,你我之间,其他人或都不值得一提,你里只有我,我里只有你就够了。没想到,却造成这许许多多的误解,还真怨我又哑、又瞎。”
“东厂...该严厉整治整治,多少冤假错案,全是他们所为,竟还敢算计到我上,害我吃了暗亏!”
他抬起她的脸,狠狠亲咬了两,望着她笑,满都是绵绵情意,笑着笑着慢慢蹙起眉尖,矜声断定:“是孟仞告诉你的。”
他说孟仞两字直咬牙,中寒光一闪,似动了杀心,尽有意收敛,可还是被赵锦宁捕捉到了,她忙语安抚:“他是我的心腹,自然是我教他暗中调查你,虽...有些差错,但到底也不算冤了你,他是为着我考量,且多次救我命,知行...别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?”
“姜牙七十拜相,黄忠七十二拜将封候,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。”赵锦宁笑趣:“李知行二十五,榆木开窍,铁树开,如此年轻有为,幸甚至哉,该歌以咏志,怎地反倒惆怅起来了?”
她听着他的心,膛中发稳震的笑音,顿时心中满足,也撑不住笑了声,抬起脸,呸了声,嗔:“心倒是好,可你也不先问问人家乐不乐意,擅自将人留下,不单损了人家姑娘的名声,也教承瑜心里不自在,自己还白一回心。”
“是...”她一连迭声答应着。
“巧如簧,”李偃笑嗔,“你这张巧嘴儿,真是让人又又恨!”
“我从前不晓得那些...怪我没告诉你,你才误会是我留人苟且...”李偃颇意外,“可这会你是怎么猜到承瑜上辈不乐意的?难不成,你以前就知,承瑜心有所属,故而不要?”
赵锦宁笑着说是,“我也是这般想的,等以后再掌大权,统统整顿改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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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脱,李偃皱起眉,“瞧我这记,上辈的事儿,承瑜这会不记得...”不过现在他有的是法哄她开心,一手抚着她髻儿将她面若桃的嗔怪脸拢到,“不然,你钻去看看里有没有刻着你的名儿好了。”
一说起治国安,她眸比星还亮,目光闪闪,甚是耀目。李偃又是又是醋,手摸着她的肚,假意说:“你中箭那日,岱钦献上完颜季州的脑袋求和,我没应,教承瑜带兵一举歼灭。包罗特儿带几百余人逃回漠北,慕容殴携岱钦的回京领赏,你皇兄一时龙心大悦,赏金又赏银,一并将虎符也收缴了去,如今我无兵无权,闲赋在家,公主不会嫌弃我无用吧。”
孟仞对她是何心思...李偃一清二楚,瞧着她像是还不知,他也不打算告诉。如今两人好不容易心心相贴,他不愿再因其他无关要的人与她生嫌隙,放了几分语气:“别教他在你跟前晃,我瞧着碍。”